导弹划破德黑兰夜空的第七个晚上，妙妙蜷缩在地下室的角落，双手护着微微隆起的腹部。远处爆炸的震动让天花板簌簌落下灰尘，像一场黑色的雪。她想起三个月前那个清晨，验孕棒上的两道红杠在阳光下鲜艳得刺眼，青哥抱着她转圈时碰倒了床头的水杯，水渍在地板上蔓延如同他们无法控制的喜悦。"小姐，请把防毒面具戴好。"隔壁的老妇人推过来一个锈迹斑斑的铁盒，里面躺着妙妙在社区中心领到的简易面具。塑料滤芯已经发黄，像一块凝固的胆汁。妙妙道谢时，一枚近程导弹击中了三个街区外的加油站。冲击波震碎了地下室的备用灯泡，黑暗瞬间吞噬了二十多个避难者的呼吸声。婴儿的啼哭在某个角落响起，很快被母亲用乳头堵住。妙妙摸到手机，屏幕亮起的蓝光里，青哥最后一条信息依然显示"未读"——"已抵达阿瓦士，信号管制开始。爱你和宝宝。"怀孕第九周时战争正式爆发。那天妙妙正在餐厅擦拭印有波斯花纹的玻璃杯，电视里突然插播特别新闻。以色列战机越过叙利亚领空的画面让她失手打碎了一只杯子，锋利的碎片划破她的小腿，血珠渗进白色袜子里，像雪地上绽放的玫瑰。"听说南部的预备役都被征召了。"老板娘关掉电视时小声说，"我侄子今早被装甲车接走的。"妙妙擦桌子的手顿住了，柠檬味的清洁剂突然变得刺鼻。青哥上周确实去了伊斯法罕看望生病的舅舅，但他从不用"信号管制"这样的字眼。防空洞的通风扇发出垂死挣扎般的嗡鸣。妙妙从帆布包里摸出半瓶矿泉水，就着吞咽下今天第三片叶酸。药片刮擦食道的痛感让她想起上周去医院产检的场景。候诊室里，穿黑袍的孕妇们沉默如一群乌鸦，B超室的墙上有道新鲜的裂缝，医生操作仪器的双手布满细小的割伤。"胎儿心跳很弱。"女医生用冰凉的探头压着妙妙的腹部，"现在全城缺药，你最好..."爆炸声打断了医嘱，超声屏幕上那个跳动的小光点突然让妙妙想起青哥右眼角的那颗痣。地下室的门突然被撞开，穿军装的人用手电筒扫过每张惊恐的脸。"空袭警报解除两小时！"他嘶哑地宣布，"电厂需要抢修工！"妙妙跟着人群涌向地面时，黎明的微光正渗进满是弹痕的云层。她工作的餐厅早已变成一堆扭曲的钢筋，老板娘常用的那个描金茶壶躺在废墟顶端，壶嘴指着东南方向——那是阿瓦士所在的方位。三天后妙妙终于收到青哥的语音留言。背景音里持续的低频轰鸣让她不得不把手机紧贴耳朵："...运输队明早出发...如果收到第42号包裹..."信号中断前的最后一秒，她捕捉到一声模糊的"茉莉"——那是他们给未出世的孩子起的名字。怀孕第十二周的凌晨，妙妙被剧烈的绞痛惊醒。她摸索着打开应急灯，发现睡裤已被鲜血浸透。去医院的路上，救护车不得不五次改道避开轰炸区。当担架擦过急诊室墙上未干的血迹时，妙妙突然想起青哥说过他第一次上战场时，看见炮弹把石榴树炸成一片血雾。"胎盘早剥。"护士剪开她衣服时快速说道，"现在没有麻醉剂。"手术钳冰冷的触感从体内传来时，妙妙盯着天花板上蛛网般的裂缝，想起上周在菜市场废墟里看见的布偶娃娃。它蓝色的玻璃眼珠反射着火光，就像此刻手术灯在她泪水中折射出的青色光斑。出院那天，社区工作人员送来一个军绿色包裹。包裹里青哥的身份证照片比现在年轻许多，他嘴角的弧度让妙妙想起他们第一次在集市相遇的情景。那天他帮她追回被偷的钱包，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，长得足以覆盖她今后所有的孤独。"阵亡通知书需要等战后一起发放。"工作人员递给她一个系着红绳的铜牌，"这是他的识别牌。"妙妙把金属牌贴在手心，上面残留的体温或许是她的幻觉。铜牌边缘刻着一行小字——"若玫瑰不能绽放，就让荆棘守护土地"。春天来临时，妙妙在孤儿院做义工。有个两岁男孩总在空袭警报响起时紧紧抓住她的衣角，他右眼角有颗淡褐色的痣。某天给孩子喂饭时，妙妙发现他脖子上挂着个眼熟的铜牌。院长解释说男孩的父母死于边境交火，"青"是他唯一记得的词。"要给他重新起名吗？"院长问。妙妙擦掉男孩嘴角的米粒，窗外被炮火烧焦的樱桃树突然抽出新芽。"就叫茉莉吧，"她轻声说，"在古语里代表重生。"当第一只知更鸟飞回城市废墟时，妙妙牵着男孩走过曾经与青哥约会的广场。喷泉早已干涸，但裂缝里钻出的野花在风中轻轻摇晃，像无数个未完成的承诺。男孩突然蹲下，把刚摘的蒲公英插进她磨破的鞋带孔里——那抹黄色在灰烬中明亮得让人心碎。

  CPU给我干烧了。跨境算不算穿越？中东大礼花？知更鸟可是英国的国鸟，所以飞回的是哪个城市？居然还知道胎盘早剥？这都是怎么扯到一起去的我的老天奶！

哈哈，楼主吃饱了太闲，没事干

大家快去撩

耶耶耶

第一次很疼 ？？？

谁疼谁知道痛并快乐着